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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,背景好的很,这不,就把责任都推到了小赵身上,据说是半逼半哄霍歆,让她什么都别说。”

    结果,在开内部小会,组长有模有样批评小赵时,霍歆站了出来,不卑不亢:“组长,原片是你弄丢的,跟小赵没关系,早上我跟你一块出门的时候,亲眼看到你把胶卷放包里。”

    零下的冰天,组长的脑门上硬是流了汗。

    这霍歆,跟朵铿锵玫瑰似的,带刺儿。

    陈清禾沉默几秒,问:“后来呢?”

    摄像大哥一声叹气,“组长让小赵自个儿说,小赵的家境不太好,能进咱们电视台,真心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话只需半截,陈清禾就明白了。

    小赵肯定说,是自己把片弄丢,和组长没关系。

    霍歆一番好心,却被人倒打一耙。

    这滋味儿。

    陈清禾想起自己在军校的经历。

    他懂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今天也是周六,晚上是部队的例行聚餐日。

    有严有松,穿上军装,是保家卫国的好儿郎,脱了军装,也是朝气纯粹的烈焰青年。

    倒了一桌的烧刀子,酒味儿重,配着屋里的炭火,那叫一个热火朝天。

    “班长!今天你不喝,真的太太没劲儿了!”何正端着搪瓷杯,酒水晃出来,推到陈清禾面前。

    陈清禾笑他,“还太太呢,说,是不是想女人了!”

    战友们起哄,用杯底敲桌,可闹腾,“何正想娶老婆喽!”

    “去去去,瞎说。”何正底气不足,被冷风吹伤了的脸颊,还泛起了红,说不过陈清禾,他实诚地一口干完杯中酒。

    “好!”一片拍手声。

    “不行,陈班长必须要喝。”又有人接着进攻,“什么风湿疼,都是幌子,喝两口烧刀子,包治百病!”

    “真疼,哥不骗你们。”甭管怎么进攻,陈清禾总能温和地推着,“这酒烈,喝下去,明天真没法子带你们翻越高台了。”

    这时,木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。

    一小脑袋冒进来,声音俏生生的,“他有风湿呢,别逼他啦。”

    是霍歆。

    这一天不见人的小丫头,这会子溜进来了。

    大家都知道她的心思,哪能放过这机会,没等众人调侃,霍歆乌溜溜的眼睛直转悠,竟然自投罗网地说:“实在要喝,我来呀!”

    陈清禾终于抬头看她。

    霍歆眨眨眼,端起搪瓷杯。

    陈清禾坐着,她站着,脚尖还在桌底下,故意踢了踢他的小腿。

    陈清禾哼笑一声,极轻,下一秒,他脸色微变。

    霍歆仰头,哎呦喂,真喝了!

    一口。

    陈清禾起身,伸手把杯子给夺了回来。似怒非怒地瞪了霍歆一眼,然后抬手,咕噜,喉头一滚。

    搪瓷杯空了。

    “你不知道这酒叫烧刀子啊!”陈清禾把霍歆拉到外面,沉声训她。

    霍歆皮着呢,还示威似的摸了摸肚子,“你别不信,我喝得过你。”

    陈清禾嗤声一笑,清清淡淡地说:“你怕是被关禁闭给关傻了吧。”

    霍歆愣了下,继而低下头,声音终于疲下来,“……你知道啊。”

    废话。

    她白天没见人影,小房间里,晚上七点才亮了灯。

    看起来一副天地不怕的模样,其实背地里,偷偷伤着心呢。

    霍歆垂头丧气,鞋底磨着地上的薄雪,问他:“为什么小赵任由别人冤枉自己。他自己不委屈吗?”

    漠北雪夜,天晴云朗的时候,晚上的月亮皎净明亮。

    陈清禾看了眼月亮,才把目光给挪回她身上。

    “这种人,活该一辈子受委屈。你比他光明,真相才不会被埋汰,月亮在天上看着呢。”

    回到寝室,熄灯就寝。

    陈清禾翻来又去竟然失了眠。

    呵,当年飞扬跋扈的陈大爷。

    如今也会说人生道理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,陈清禾用座机给陆悍骁打了个电话。

    “哥们儿,帮我个忙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当天下午,霍歆竟莫名其妙的,又恢复了原本的摄影工作。

    那组长一脸憋屈又奈之不何,真是大快人心。

    这件事之后,陈清禾自己有意躲着霍歆,他把原因归结成,不想和狡猾的狐狸打交道。

    结果这只狐狸做了件聪明事,向部队打报告,说自己的摄影器材坏掉了,必须去市区才有地儿修。

    从驻地去市区,挺难转车,领导派了陈清禾,全程陪护。

    六点出发,从镇入县,再坐大巴进市,到达已经是下午两点,等修完照相机,天都黑透了。

    陈清禾向部队汇报情况,得到允肯,留宿一晚。

    两人找了个其貌不扬的小宾馆,陈清禾给霍歆开了个单间,给自己要了个八十八一晚的特价房。

    特价房住着挺好,就是有点吵,隔壁嗯嗯啊啊,男女挺尽兴。

    陈清禾两眼一闭,心无杂念地唱着《团结就是力量》。

    唱到“咱们工人有力量”这句时,敲门声响。

    是霍歆。

    洗得干干飘香,穿了件薄绒衫,跟鱼儿似的,从陈清禾的手臂下面溜了进来。

    陈清禾好笑,敞开门,“干什么?”

    霍歆指着门,“关上关上,他们声音叫得太浮夸了。”

    陈清禾:“……”

    确实,隔壁太不矜持了,听着红眼。

    门一关。

    霍歆就走了过来,手从背后滑向他腰间,紧紧扣住,“不许动,我上锁了。”

    陈清禾浑身僵,“放手。”

    霍歆才不呢,抬头看他,“说,你为什么要帮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帮你。”

    “胡说。我工作的事儿,就是你给解决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组长说,别以为有人撑腰就了不起,再厉害,那人也在上海。你就是上海人,不是你,还有谁?”

    陈清禾却避重就轻,语气寒森,“他又威胁你了?”

    “我不怕。”

    陈清禾冷哼一声,“再远,你也够资本了不起。”

    霍歆挺得直弯嘴,眼睛亮晶晶的,“陈清禾,还说你不喜欢我。”

    陈清禾:“帮你就叫喜欢你?我帮过的人多了去。”

    他自以为滴水不漏的借口说辞,短字长句头头是道。

    霍歆踮脚,直接往他左脸亲了一口。

    陈清禾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样的,多吗?”霍歆很紧张,但眼睛还是勇敢地和他对视。

    “操。”陈清禾捏住她的下巴,眼珠染了火,“霍歆,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?”

    霍歆不说话,憋着气,又往他右脸亲了一口,小声道:“好了,现在亲对称了。”

    陈清禾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一见钟情就不是爱情吗?”霍歆破釜沉舟,不卑不亢地说:“我就是喜欢你,喜欢你我就追,尽力追,用力追,追得到是我的本事。当然,你也有让我追不到的权利。”

    嘿儿!

    这小狐狸。

    陈清禾的心里有座雪山,现在,雪山的白皑山尖儿,已经开始融化了。

    “你不说话,我就走了。”霍歆向前一步,手搭在门把上,“走了就再也不来了。”

    门锁拧动,门板敞开一条缝。

    霍歆的手突然被握住。

    陈清禾一拉,人就拽回了他怀里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自上而下,在忍,却是忍无可忍,碾碎牙齿一般,“老子现在才明白,你不是什么小狐狸,就是一狐狸精!”

    霍歆被荷尔蒙气息撞了个满怀,有点害怕,但还是欣喜比较多。

    她在陈清禾耳朵边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那天在雪岭,你眼睛都着火了。”

    陈清禾呼吸急了,声音也沉了,“着什么火?”

    霍歆拉着他的手,挪到自己的臀上,眼睛俏生生地往上扬:“……你说呢?”

    这一晚的事,意料之外,但又情理之中。

    两人在这间八十八的特价房里,轰烈燃烧。

    霍歆这姑娘,肌肤雪白,后背全是被陈清禾嘬出的印痕。

    到最后,霍歆的每根脚趾头,都痉挛般地蜷起。

    陈清禾心里的冰山,至此,全部融化成春水。

    他舔了舔霍歆的尾椎骨,真以为他这么好撩拨?

    不过是那天雪山静岭,她回眸一瞬——

    自己就先着了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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